时间:2023-4-5来源:本站原创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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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院坐落在南山下的子午曹村,向南是一条绿荫大道直通天子峪口,百塔寺、至相寺里有老银杏树,小时候就时常听奶奶念叨山上过会的热闹场景。

传说此地曾是唐漕渠的南口,永泰二年(年),京兆尹黎干为解决“京城薪炭不给”问题,从南山谷口开凿漕渠,但长安城内地势是西低东高,便造就了这个半拉子工程。漕运虽然有些名不副实,但曹村这个名字却留了下来。凿渠引来的小河水也一直保留至今,离我家老宅院不远,曾是父亲小时候和玩伴儿下河的好去处。

说起老宅院,这些年也是疏于管理的缘故,有两多,一是树多,二是草多。由于老宅院离家远,交通也不方便,加上家里事情多,慢慢就去得少了,家里人口中提得少了,这个山下的“世外桃源”,便淡出了我们的视野。

也只有每次回老宅,尤其是夏季,当父亲从文件袋中拿出钥匙开了锁,推开两扇吱吱呀呀黑漆斑驳的木门,搬开斜顶在木门上的粗木棍的一刹那,满眼的狗尾巴草占领了去往三间平房的路,我们才真正感觉到它的存在。每到此刻,母亲总要弯下腰拔草:“雄,快拔草,草籽落在地上就不好了”。“哎,年年拔草,年年长。”我说,“树根年年发出新树干,烦死了。”院里大树被伐后,留下了草荒长的空间。

老宅的大树,有十多棵,可有年头了,有的树可能都比我大。前几年,家里叫来了大舅和舅妈帮忙伐树。有了好工具——油锯,我们伐树就容易多了,伐之前先在树上贴好了“树神保佑”的字样,其用途就是保佑伐树顺利。一个个大树在我们几个人的努力下,连拉带伐地应声倒下,截成的木段,整齐地码放在房门左右。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伐老宅的树了,十几年前,屋后的大树就因为刮大风,邻家的房檐被树梢挂到受损,赔了钱;第二次是叫人伐树做家具;这次是实在没人要了。

我参加工作后,一家人才有了空闲和心境,周末一起来打理这座老宅院。我们伐了大树,栽了好多果树,拆了灶台,搭了一个柴棚,地面铺上了整齐的红砖,石碾竖堆在旁边可以休息。运用在单位种蔬菜学来的经验,我们买来了韭菜籽、小葱苗,学着栽种,周末回来拔拔草,浇浇水。这里远离城市的喧闹,心静得下来。

母亲年龄大了,便在阳台上种些花花草草,精心管理着她的“孩子们”,她将吃过的杏子、鲜桃核埋在花盆里,培育成小苗,之后移栽在老宅院子里。在母亲的影响下,我从周至花10块钱买来两株嫁接好的樱桃树苗,回到老宅栽了下去,没想到如今有两米高了,听老农说樱桃急不得,还得一年才能结果。今年夏天,我老家宅院里的花椒树结出了花椒,有的黑籽儿已经睁开了小眼睛,在阳光下,青色的枣挂满枝头,真是“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春秋”。“老宅有多少年?什么时候盖的?”我问,母亲想了想说:“你四五岁吧”。听父亲讲,其实老宅在村西头已经近70年了。原本有五分的大庄基,也因村里实行庄基调整,面积变成了原来的一半。上辈人故土难离,也不愿搬离原来的老宅院,现在的老宅是在原址上新建的,而且用着当年的木椽。听说那时的老宅院里,核桃树、柿子树、杏树更多。

从年爷爷去世,至今已快十年了。爷爷在城里一直想回去看看“西门”的老院子,终因年纪太大未能如愿,直到去世了,才回到他魂牵梦绕的老宅院。看着老宅院,我想着过去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点点滴滴像过电影般清晰。小时候和爷爷、奶奶在院子里一起乘凉,街边传来卖菜、卖冰棍的吆喝声;大蒲扇扇着柴火、吃着馒头、啃着洋葱,爷爷叫人用黄泥做灶台的情景以及我被蚊子咬得全身痒痒的难受想哭状,如在昨日。有一次我在老宅过暑假,发烧了迷迷糊糊,爷爷拉着架子车送我到村医那里去看病,病好后又带着我,凑在街道人堆里,搬板凳看黑白电视剧,帮我解闷,让我终生难忘。

笔者认为,“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上辈人虽不富裕,但在当下看来,却留下了一份令后辈人对田园美景可以触及的向往,更是寄托了我们对故人的思念,让我们更加热爱生命,热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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